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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故事……

  對我而言,這個故事不會太感人,不怎麼令人熱血沸騰,沒有灑狗血、羅曼蒂克的內容。平淡……是這故事最好的形容詞。

  關於習慣,我想你們都能了解,就像抽菸、吸毒一般,一沾上、上癮,便成了習慣改不了。

  熊熊?

  他不真的熊,不是娃娃、玩具,他是個人。

  一個讓我無法從習慣模式跳脫的人。

  和他在一起,很舒服;就算分開,那種感覺,仍溫暖地存在著。





  『你還好吧?』他抽著菸、靠著窗,將頭往窗外看著。我知道,他心情不好。

  「嗯……有點累罷了。」

  『累就別抽菸了,對身體不好。』

  「妳不是我女友,別管那麼多!」

  他煩了!口氣、態度都變了!

  『我是你妹……』

  當我說出這句話,他選擇沉默、不語。沒有任何理由及藉口,沉默抵過一切。

  『桌上有些菜,記得吃,不吃就冰起來或倒掉,我下次再來看你。』

  「嗯……」他只應了一聲,我轉身將門打開。

  『還有,別抽了。』關上門,離去。

  習慣,從什麼時候開始的,我們不清楚;只明白,習慣,已改不了。






  我總在懷疑,他的女友是否真的存在?

  雖然曾見過一兩次面,那種感覺很好,像是大哥哥、大姊姊帶著妹妹出去玩,和樂融融,沒有尷尬的氣氛,感覺真的很好。

  真的!即使那僅限於對他們而言。

  就因為如此,我讓自己的身份維持在妹妹關係。不管是探班、打掃房間,甚至是作飯菜,都像懂事的妹妹在照顧自己的哥哥,怎麼看都少了女朋友的味道。

  我做一個妹妹該做的,被嫌;她做一個女友會做的,被愛。她少做了一個女友該做的,被疼;我多做了一個妹妹會做的,被棄。

  差別,令我忌妒。








  『下班了啊……今天辛苦你了。今天你女友有打電話來,我說你提早上班了,晚上再打電話來。還有,你朋友有來找你,留了一本書,我放在你電腦桌上,你記得要看;聽說是有關報告的……嗯、對了!倒垃圾時間提早半小時,下次注意一下。』

  他開門回到家,我一邊整理衣物,一邊說著今天所發生的事。

  「嗯……」他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,還是簡單的應我一聲。

  我莫名地感到生氣。

  我大聲斥責:『你覺得我像你妹嗎?你覺得我還有資格做你妹嗎?我受夠了你的態度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!』

  他沒說話,他再度選擇用沉默回應我。

  我一生氣,轉身離去。

  眼淚,拼命地流。

  





  過了一個禮拜,我沒去找他。

  後來我才發現,其實我們距離很遠。遠到我看不見他的身影、聽不見他的聲音、觸碰不到他的身體,那種遙遠令人恐懼。

  剛認識他的時候,我直覺得他像我的哥哥,所以並沒放太多感情,當妹妹也當的很習慣;但是知道他有女友,便害怕讓他女友知道我的存在,且是以妹妹的身分存在。

  我不敢問熊熊,因為我怕……沒理由地懼怕著。

  直到我們三個人一起出去玩的時候,我才明白,那不過是我多餘的擔心。

  見面時,他的女友只跟我說:『我常聽阿龍提起妳,阿龍多謝妳的照顧了。』笑容很燦爛,也很溫柔,那才是適合當熊熊女友的人。

  尷尬、不安,不會正面的出現在我們面前,但在心底卻是瘋狂的掙扎與抗拒。

  於是,當我們三個人走在一起時,便會有好笑的場面。

  『我是她哥哥,她是我女友。』熊熊會這麼就介紹朋友或店家裡的店員。

  「他是我男友,她是我男友的妹妹。」熊熊的女友會這麼跟她同學或家人介紹。

  『我是他妹妹,她是他的男友。』我,會這麼介紹給每個人。

  這很滑稽,像個天大的笑話。比什麼「糖果是母的,因為它會生螞蟻」或者是「便當是誰殺的?是值日生,因為值日生抬(殺;台語)便當」都來的好笑。

  就這樣,這三人行,似乎沒有一個可以當教師,也不明白可以學習什麼;但這樣的三人行,卻一直持續了兩個月。

  雖然我不是熊的女友,但是熊的女友沒有熊房間的鑰匙,而我這作妹妹的,輕而易舉讓他相信我而把備份鑰匙給我。因為妹妹總讓哥哥受寵。

  意外地,她,不介意。她也選擇相信我。

  而我卻選擇背叛。







  我是熊的乾妹妹,但卻親過親妹妹。

  可恨的!張震嶽的歌猛響著──『只是乾妹妹,剛認識的乾妹妹,妳以前還不是我的乾妹妹,也許很多餘,但我最愛是妳,請妳要相信……』,刺耳!從張震嶽口中聽來就像熊熊在唱給他的女友聽。

  因為,背叛表示著我不想只當乾妹妹。 

   冷戰,持續一個禮拜又三天。

  雖然我是妹妹,只是乾妹妹。所以擁有熊房間的鑰匙,卻沒有熊的手機號碼。

  冷戰那幾天,我沒有勇氣跑去他家。更不敢跟任何人說,我對熊發脾氣,甚至是熊的女友。







  「請問你找誰?」

  平日安靜的電話突然響起鈴聲,不知名電話。

  「我找……對不起!我不知道妳的名字。」

  「熊……嗎?」我既害怕又期待的問著。

  「嗯……」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。

  「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?」

  「我女友跟我說的……」

  原來,我是這樣地存在。他們可以擁有我的手機號碼,而我卻不能用打電話的方式跟他們連絡,只能在線上用即時通約下次約會時間、地點。

  「有事嗎?」我的口氣,變。

  「沒……妳很久沒來找我了。」

  「有需要嗎?不過是個妹妹、乾妹妹,隨時都可以在街上認一個。」態度,不悅。

  「妳不一樣,妳是因為工作認識的,有深層接觸過,我放心。」

  「深層接觸過就是連名字都不知道,只知道叫我『妹』?」

  「不要這樣!我跟她吵架了……」他說了他打來的目的。

  我知道,那個「她」是指他的女友。

  「不關我的事情,別來煩我。」

  「妳們對我來說很重要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」

  「別跟我說假話抱怨。」

  我無情地掛上電話,因為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,我想逃離有他的世界,不只他,還有她。





  

  分開兩個禮拜又六天,突然地想到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畫面。

  作夢都沒想過,我會這麼的懷念和他們一起的日子,不過是兩個多月,懷念的味道不段湧上心頭,錯綜複雜的心情,無法用言語形容。

  後來,那個三個人一起牽手的畫面,漸漸消失了。沒有理由的消失了。

  沒有理由?那是騙自己!有理由!因為我不喜歡他了。就這麼簡單。





  「熊,因為我喜歡你,所以故意一直當你的妹妹。從一把小小的鑰匙我可以得到許多有關你的事情,跟你也因此更貼近,但是我從沒想過要破壞你跟你女友的感情,那是種習慣,每一、三、五禮拜便往你家跑,已變成改不了的習慣。你的存在也是種習慣,習慣成愛,猶如喜愛香菸般不想戒掉。原來,習慣熊熊。」

  這張字條,在冷戰第一個禮拜又五天被熊的女友發現,她沒生氣,只是不再牽熊的手,也不再牽我的手,這三個人的手,都不會再牽起來了。

  生命中的意外,就這麼一小段,想留也留不住。

  即使,我們的習慣都改不了,但仍然無能為力。

  只知道我和她,都習慣熊熊……




《 當我習慣,那不過是考驗我和你的友情。

        當你習慣,那不過是證明我和你的友情。

     被習慣左右,時間流逝,來不及改掉啊。 》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-tHe EnD-






這是早期的作品之一
大約在高二時所作的

這篇校刊也中過、刊登過
評語是

很巧妙地寫出三個人之間的情感


老實說
我始終不懂
我在寫些什麼……





看過吧,這都是好笑的過去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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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rabbityujk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